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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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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真的有这么多种方法上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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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x6 d2 s3 G/ y: ~ “嗯,对上吊方法解释最全面的是我们中国第一版法医书,中国人似乎对上吊这种死法很迷信。特别是农村,书上写甚至有人认为以坐或者躺着上吊死去,可以保住元神,也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得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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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可能坐着上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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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是角度问题,我把左手放在头上,你看,这就是绳子绑着我的脖子,然后我是这样坐着。这时你只要前倾,在重力作用下,绳子就会产生拉力。你只要不破坏这个平衡,也就是保持你坐的姿势就行了。” 4 p2 h! E$ `8 O4 q7 N
( _+ Q& r! V3 h& {. }5 m, o “喂,杜明,你天天研究这些,晚上不做恶梦吗!? . M. [: a+ i% H T9 B6 @: ^
1 R$ d( X) |- B& y 从那天起,师姐就严禁我再说这些。师姐对于生死没有太多的看法, 1 l9 c3 b7 m3 Y+ Z7 A
: L8 n5 |# ~, K; e( H$ D“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但我也没有死的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我会自杀的。”这是师姐对我说过的,我曾经对师姐说过,我之所以研究死亡,是以为我怕死,看着这些无非是让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有更真实的认识,但结果却总是不近人意。我也曾经追问过师姐,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师姐失去生活的信念,但是师姐没有回答我。 7 X$ ?; x) s9 |8 B,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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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师姐的床上,我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它又开始流泪了。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身边的墙上摸索,墙上坑坑洼洼,随着我手指的触动,又落下好多墙灰。我的手行进到我腰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一道一道的有很多划痕,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很新,断茬还是雪白的。这是师姐的指甲痕,我能想像师姐像我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左手在墙上使劲划过,脸上却是漠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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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a4 d5 J3 | 朦胧间,我看见了师姐,那个第一次爬上天台的师姐,第一次走进我生命的师姐。 6 c& i7 q. N8 P! o0 `
% U% l" u; T, G% @- @/ p她穿着那条白色纱裙,粉色系带凉鞋,师姐的脚趾很白,透过晶莹的皮肤可以隐约看见一条条青色血管, 与第一次见面一样,她坐在我的身边,抱着双腿,头枕着膝盖歪着头看我,裙子的下摆轻轻摇曳,我却听不见她对我说 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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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赵颖正在盯着我看,我睁开眼,正遇上她的眼。她丝毫没有回避,正相反,她眉毛一扬说,帅哥你睡相还挺好看,本来想偷吻你一下的。哦,那现在补上吧。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耳朵,赵颖一下子扑了上来。一阵热吻过后,杂喘了口气说,下来,我可不想上那个死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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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院的女人不是性冷淡就是荡妇,这句话我们医学院男生的一致观点。我有好几次都想去堵赵颖的嘴,怕什么,现在又没有开学,别的老师都没有回来呢。她毫不在乎地甩开我的手,然后从床头柜子上拿出一个保险套让我带上。一但撕去伪装,人的本性就表现的淋漓尽致,赵颖一边夸张地动作着,一边喘息着大叫。我按着她的肩膀叫她荡妇。她停下来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张倩也和我一样是个荡妇,是个婊子。她在我身子下面愤愤不平的说,从我进学校我就知道这个婊子,虽然表面上装得清高,可是骨子里*得很。那时全校的男生都注意她,那时看她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真是不服气。和她住在一起我更不爽,现在没有男人追了还装什么呀。赵颖吃吃笑了起来,她抬起身子紧紧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就在那张倩自杀的那天下午,我还和男朋友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张倩的下面做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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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临走时要了赵颖的电话。赵颖很高兴地给了我,然后告诉我她男朋友一般总是在周三和周五才找她。下楼时,我跟守卫室的大娘打了声招呼,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许是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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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校园里转了转,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校园里只乎没有什么人。我走到解剖实验楼,楼下的ic卡电话还在那里,还记得二年前我也曾经在这打过一个传呼,我拿起电话。赵颖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意外,我说我想你了。她很放肆地笑着,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然后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你楼下。她说你等着我便挂了电话。我站在解剖楼里向外望着,不一会赵颖就从宿舍里楼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绿色八分裤,白色t恤,赵颖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她一边向学校大门这边走来一边四处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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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X, p: K/ T, b4 a当她走到解剖楼时,我一把将她抱住。她啊的一声,但看清是我时又抱紧我吻了上来。我说你怎么没穿胸罩就出来了,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多麻烦,反正一会还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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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T+ K) X; N: c我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跑,她一边被我拉着,一边说,喂,你知道这是哪呀,你就往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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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9 g: b0 d我回头问她,这是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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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我前面,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这可是我们学校的解剖实验楼,里面都是人体标本。” " C# W/ v# S3 O1 ~2 T8 R$ y6 g
; q) N4 j' k1 g7 ~: i“真的吗?”我吐了吐舌头。 & q- x, m/ p" { y9 }
1 X, n' s/ }7 Y( M: x7 j她很得意地拉着我,“来,带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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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q2 F% k% e# N; X5 y7 g, j二年了一切都没有变,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就连那坏了的锁也一样没有换。 $ N; K1 s/ v4 s
* |# s+ j# r* R' _7 ]* r$ j赵颖推开门说,“怎么样,没见过吧。这里的东西都是百分之百真的,桌子上的都是小件标本,旁边那个小屋子里锁着一个大池子,里面泡着的可都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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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抱住了她。赵颖把门口挂着的白大衣铺在了桌子上,她躺那里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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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赵颖的眼睛,“赵颖,你知不知你错在哪儿。 ” 3 \/ y1 v0 o+ x* m' |: R8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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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地看着我,我一边用手上放好异氟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一边对她说,“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和张倩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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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 K5 Y: @) k 赵颖的身体完全软了下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先掐死了她。如果不麻醉直接掐死她,人在垂死挣扎时会造成括约肌失控,也就是大小便失禁,会很脏,所以我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我不用给她脱衣服,因为她根本没有穿衣服。人死在激情之中,这也许会是很快乐的事,至少我没有让赵颖有一点痛苦。我把她放在地上,然后从包中拿出硬膜外针,针的一端连着医用胶皮管。我将管顺到实验室地上的下水道里,然后将针对准赵颖的颈动脉直刺下去。也许我应该再拿一支针插到她的股动脉上,那样她的血会流失得更快些,这样一会不会有太多的血流在外面。我脱光了我的衣服,祭奠仪式正式开始。师姐,这一切都是为你所做,我不要你一个人孤独地活在那个世界里,我找到了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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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颖的皮肤很光滑,充满弹性与光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血色。冰冷的身体摸起来好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停留了好久,我知道自己有点不忍心这样的尤物。 : F+ c& h) }% c# ^# h6 r1 r
n" `5 z# R0 R$ g人没有选择生的权力,这是我们永恒的悲哀,无法自己选择死的人是更大的悲哀,可是为什么自己选择死亡却还要给别人留下悲哀?我用手术刀在赵颖的下颌划下,一直划到了她的阴阜,然后又在她脖子、腋下、胸肋以及构沟和脚踝两侧做了几?横切口,接下来的工作首先从头开始。我先用拉钩住赵颖下颌?切口然后用力上提,将她头部皮肤与脖子的皮肤分离,然后用剪子从背后将她的后脑皮剪开,我跪在赵颖的身上抓住赵颖的两个耳朵用力一扯,赵颖活着时的面具就这样被我拿在了手里,看着她那满是肌肉纤维与鲜血的脸,我哭了。没有了眼皮,赵颖的眼睛大大地瞪瞪着。我看了看,拿起身边的针头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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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将尸体躯干的皮下组织完全游离下来时,天已经开始发黑了。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二次做爱吧,我感觉很累。身边是剥下来的人皮,赵颖的尸体上还有四肢的皮肤没有剥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决定先不做了,躺在地上睡着了。如果你那天经过那间解剖实验室。你会看见,月光下,实验室的地上,二个赤身裸体的人,一个是只剩下四肢皮肤的尸体,另一个人紧紧抱着自己,头向腿的方向低着,双手缩在胸前,姿势就像是孕妇腹中的胎儿,那个人就是我。 . Y( u' j! l*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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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我被夜里的风吹醒,身上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让人很不舒服,但我却还不能穿衣服,我的身上全都是赵颖的血。我开始有些烦躁,草草地将尸体上的四肢皮肤全部剥离了。还好赵颖很瘦,身上几乎没有多少脂肪,这样泡在福尔马林里就不会浮起讨厌的颗粒,看看自己的作品,手法没有屠夫的完美,但是速度还是那样让外科医生望尘莫及,我用手术刀将赵颖尸体上残留的大块脂肪和淋巴割了下来,但赵颖胸前始终还是有少许乳腺和淋巴清理不干净,割的不小心已经划断好几根胸大肌,我干脆放弃。满是脂肪块和血迹的尸体看上去很不干净,我找到实验室里橡皮管接在角落里的水龙头上,冷水打在身上,我不禁浑身一抖,我把水流关小,让水顺着尸体的脸上流下来。红色的鲜血、白色的筋膜还有黄色的脂肪的水流的旋涡里一点一点旋转不见,我心灰意冷,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我的手上、胸前都是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下腹上也满是血迹,阴毛被血粘成一片,阴茎缩成一团紧紧贴着身体,异常的冰冷。腿上的血迹已经干成了一片,边缘已经翘起来。我轻轻地把它揭下来,放在唇边,粘粘地化成一块,还是腥腥的味道。水浇在身上有一点冷,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小间的门。塑料皮衣、钩子都在,因为新的实验楼的建成,这边东西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但是厚厚的灰尘还是留下了有人来的的痕迹,福尔马林池子的盖子没有盖牢,难怪福尔马林的气味在楼下也闻得到。我挪开那死沉死沉的盖子,向池子里探了一眼,hi,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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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e, m N7 W r1 L' g+ _ 穿上皮衣,用钩子钩住赵颖的尸体,让我们最后读一次这具尸体原来的名字吧,因为现在的它,只有通dna测验才能知道她是谁了。但警察永远无法想到失踪的人会脱掉人皮外衣躺在尸体池子里。所以是我杜明依据法律宣布,赵颖已经失踪。我把尸体抱起丢到池子中,尸体果然不争气地半浮着。我跳进池子,翻起下面的几个尸体,把下面尸体盖在赵颖的尸体上面。最上面的尸体好像故意似地翻了过来,把他的脸露给我看。由于已经泡了一年多,肌肉早就没有了鲜红的颜色和光泽,眼框里只是一个深深的大洞。他的嘴好像被人撬开过,嘴边的肌肉纤维断了好多,我用脚把它的头踢向一边,借着晨起的阳光,我看见它的口腔内侧有什么在发光。是一颗镶过的金牙,那颗金牙发着和尸体一样土黄色的光。我用钩子使劲地戳下去,将那具尸体的下巴给戳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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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这一切,我草草地用水冲了冲身体和实验室的地面,我把剥下来的皮肤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几次扔到了马桶里,一按下水开关,那些碎块很畅快地就进入下水道。剩在手里只有带着头发的脸部皮肤还有二块沉甸甸的肉——赵颖的乳房,我拿起那个头套好一阵看,想起了武侠小说里的东西。站在镜子前,我左右比量,但似乎找不到可能易容的结论。这样的人皮面具应该不会是假的了吧,看来金庸也不能理论联系实际呀。把赵颖的脸拿在手里太久,有点奇怪的感觉。我把她的乳房还有脸皮放在塑料袋里和我的工具还有赵颖的衣服一起放进单肩包,然后穿好了衣服。很小心地从实验楼里走出去,我没有从正门走,是从实验室楼旁边的墙跳出去的。走到学校旁边的住宅小区里,我发现我的摩托车后座被人用刀划了二个口子,轮胎旁边有人的呕吐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十分好,我感觉昨天晚上有人做了和我相同的事情,只不过他是醉的,而我是清醒的。. V" A, J7 A: x) e7 d! ^; d$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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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送我一份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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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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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问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 J: q& T7 U0 S& H3 j1 K3 b6 d) o
+ ^8 N) X% o7 f' O) K 你的生日吧,是下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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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K( O6 v0 E0 e- A" p( ] 师姐笑了笑,“没想到你竟然知道。” & w) M) f" O9 \' m- k; b
6 ~0 Z& V4 |* v( U$ y( Z“其实师姐我知道的远远比你想像的多,你的生日、三围,就算你的月经周期我也知道的。” * _ n" H4 S0 x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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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完这话时,师姐在电话里久久没有说话,然后小声地说,“杜明,我很高兴,是真的。以前很讨厌别人问我这些,可是还是会想让人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 W) k. X ]* ~: a/ a. e# o2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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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师姐的话,我感觉师姐很残忍,因为她不但折磨自己还在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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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天……”师姐听到这,马上打断我,“杜明别在说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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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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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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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Y# R; |9 N z; Z我干笑了几声说,师姐,我那么了解你,你又了解我多少? - q6 C7 j0 V2 m# I) y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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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很多呀,你很单纯,想法总是很美好,你更适合那种像小鸟依人型的女孩子,不适合我的。” - f. z) ?6 Z% ]+ y" i$ B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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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好吧,那师姐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 [& k, m* P: k, F. m;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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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样都好,只要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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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天我的确有些烦燥,我开始相信一切皆有因缘。我知道发生过的一切都不可能像以往的聊天那样一笑而过。这个结果是我造成的,是师姐造成的,我们要承受这所有这些。戏子在舞台上哭泣,台下的人却总是那么冷漠。我已经不能改变我的台词,而我的戏已经到了高潮,哪怕是嘘声一片,我也要继续。师姐,在你独幕剧中的王子也许是另一出戏的小丑,也许在你转身时就会发现,而让你转身的也必定是那王子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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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走到加油站时,从高速路上转了个弯。走进了洼洼的小路,初秋农村的早晨,已经有了薄雾,打在脸上就像谁的泪水一样冰冷。一边墙里斜伸出半扇树杈,上面零星结了几个苹果,我顺手摘了一个放在嘴里,青青的还是满嘴的涩。几只狗在我脚边蹿来跳去,我的身上似乎有好闻的味道。它们围着我团团转,却一声不叫。我回手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块肉扔在几只狗中间,几只狗很有兴趣地闻来闻去,然后兴奋地大叫。就这样那个34d的胸部没出一分钟就被这些笨狗们吃完了,剩下那点长着鲜红乳头的皮肤无法让狗儿们下咽,二只狗在拼命地互相扯拽,想争夺那口饭后甜点。我拿起一只树枝朝二只狗打去,那狗低吠了几只,松了口讪讪地跑开,我用树枝挑起那层皮使劲地一甩,就把它甩到小路旁边地旱地厕所里了。走的时候顺便把赵颖的衣服挂在苹果树上,这是作为那个苹果的酬谢。剩下的一半乳房还有赵颖的脸皮还有她的内裤被我分别扔到了路上经过的粪池还有垃圾箱里,回到家时天已大亮是上午八点多钟了,我简单地洗了个澡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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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z2 j& C* t" r0 \& o 当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没有做梦,这是一年来难得的好觉。可惜电话铃在耳朵里响来响去,我不情愿地拿起电话。那边立刻传来王瑶的声音,充满了哭腔。“杜明你怎么还不来呀,都快交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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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n$ X; s. T5 c“昨天给狗做手术太长时间,有点累了,我才睡醒。” ; ~, l5 q9 D2 w7 O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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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竟然为了一只狗,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啦。”拿着电话我都想像出现在王瑶现在撅着嘴的样子。 . q9 ~3 Q% W8 Q/ } u1 B
; r* {) z1 X# }2 D g/ t, Y“没忘呀,晚上要陪你嘛。” : h: O8 O' j ^2 Y( B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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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句正经的,你到底来不来。” : B9 y) A' R( ?
& {/ _+ R: r% }! u我笑笑说,“当然来了,对了,王瑶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胸罩?”王瑶啊了一声还是小声说了,和你上次看见的一样。我没有继续逗她,只是问了她想吃什么。 + j( D5 s" \5 |9 y: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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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大叫,我要雀巢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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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Z( s' g6 B Q& d 来到医院在守卫室看到我的一个邮包,是师姐寄给我的。我看着那张单子,那是师姐的字,很草。可惜现在今天是星期天,只好明天再去取了。来到楼上,王瑶看到我大呼小叫的。又要喂我吃冰激凌,又要我和她们护士玩扑克,我知道她装得很勉强,但我还是很努力地配合着她。吃过了晚饭,她偷偷地拉着我的手进了男更衣室,我想今晚你陪我聊天,我有点害怕。行呀,我笑着答应她。她笑得很灿烂,等等我。等她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杯饮料。特意给你冲的咖啡,我可不想你一会就睡着了,我们要谈整个晚上的哟。嗯,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等到她回身拿东西时,我顺手把杯子里的东西倒在了窗台上的花盆里。王瑶睁着我看了一会,确定我已经睡着了就悄悄从我身上跨过去,打开了窗户跳了下去。等到她的脚步声从耳朵里消失,我坐起来将窗台上的花盆移到了另一个窗台上,把她顺手关上的窗户也再推开,因为那扇窗户外面没有把手,王瑶她根本不能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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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着白大衣睡在床上,天已经开始发黑了。风不断地传开着的窗外吹进来,隐约带来了几声蟋蟀的叫声,在这个季节应该已经不可能再有蟋蟀了。但是事事根本无绝对,其实只要方法正确,你就会很好的生活。当你觉得你无法生活,那只是你的生活方式不对,无关这个社会丝毫。你不相信事实,不应该去逃避,那样事实还是事实。你只有去改变,那样事实才能成为历史。我左手握着那张邮单,右手不停地在两股间磨擦。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让夜晚好过些。我不停地想像着师姐的嘴,师姐的腰身,我不停地自渎。随着体液的喷薄而出,我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哭泣。过了好久,屋子里的风突然小了起来。身边多了个软软的身体,她的双手从背后环住我,我轻轻地叫着师姐,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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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0 E, ]( S O0 p( c2 a 第二天早会时,坐在对面一起值班的护士孙艳看着我和王瑶一脸贼笑。王瑶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了一下王瑶的手,王瑶对我笑了笑。交完班,还没等我换好衣服,王瑶就闯了进来。王瑶一把抱住我,我连忙把更衣室的门关上。你干吗?王瑶的脸埋在我怀里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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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一会我去你家吧。我今天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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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p$ q6 Y( R6 _; X6 P# [9 m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乖,都挺累的,今天先回家休息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王瑶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好久,然后点点头笑笑离开我的怀抱,在她回身关门的瞬间,她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王瑶的嘴唇湿润,温热中又有一丝冰凉。我站在那里手摸着脸,听门外王瑶脚上塑料托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耳朵隐约有一种回声在响,我感觉自己似乎处在梦中,一个自己曾经做过的梦中,那种不真实感再次出现。我走出手术室,楼下外科很吵,好像昨天的值班大夫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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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t! ?0 i1 V7 m; _, [我来到邮局,邮局里的工作人员,隔着柜台递给我一个鞋盒大小的盒子。上面写着我的地址,邮包物品一栏写着:书籍。我接过邮包,转过身,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 I7 ]0 l. H- d' u3 L
/ q6 x, R/ Y/ Y, _' }9 @ 回到家里,面对那邮包,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应不应该把它打开。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一刻,我的心跳、呼吸全部停止,似乎时间也随着停止。我的动作很慢,生怕盒子里的什么东西会在我的手指间瞬间出现然后消失。打开盒子,最上面是我曾经写给师姐的几封信还有二张名信片。在下面的是一个日记本,很漂亮的封面,打开是粉红色的扉页,却是空空的没有一个字,继续翻了翻,还是空白的没有字,只是在抬头上写着日期。 & t7 k; R8 D9 A& [) f2 M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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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日记本放在一边,盒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黑色传呼机,按了下开关,传呼机电池还有一点电。里面保存着几条留言,最新的一条留言是:“王老师,下班后速到解剖实验室,张倩。”我又把我的信翻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我只好躺在床上,四周摆放着从盒子里拿出的东西。我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时间就在我的眼皮下一点点痛苦地流动。天花板上那条裂缝在我的视线里慢慢扩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来打开师姐的日记,数起日记本上的日期,终于我在日记本的最后发现了师姐的字迹。写的十分潦草,有几处被水打湿,字被浸成了一片。写在左上角的日期是七月四号,师姐的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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