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327)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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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PTL 于 2010-5-2 10:5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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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I' ~6 s- Z* U0 S" ]+ _禅定是绝对自然的,但一开始我们仍然需要某些解释或开示。否则,我们也许会变成执着于习惯性的模式——挫折、厌烦或沮丧。如果我们对我们所旅行的地方有些观念,那么周遭的土地就会显得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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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开始修习禅定呢?有些人不习惯于禅定,常常觉得禅定是陌生、不寻常、不自然的东西。他也许会觉得禅定是身外的东西,是要达成的经验……与人有点分离,是有待研究和探讨的另一种东方心理学或哲学。然而,禅定不一定是陌生、分离或身外的东西。禅定是在你心内……你整个心的性质可以成为你的禅定。, \( j+ ]1 _ C' F
: b, f6 n; F, ]+ {6 c+ l$ D% E" Q. E大多数的人类知识,都是用相对的名词(主体和客体)来表示的。在观念上,我们总是需要经验“外界的东西”。我们要发现什么东西,然后向内报告给我们自己。我们需要解释我们的世界。但请如是观察……我们需要向谁解释呢?一“解释”就立刻把我们从经验分离了,留下给我们的只是成见——有关我们世界的性质的某些观念,使得我们对日常情境的回响和反应,都无法从心的自然状态流露出来。我们总是在墙外行走,只接触到表面,因此我们无法发现这个自然的心。我们也许花上很长的时间,经年累月地解释、思考、分析和感觉,但从未到达那个自然的状态。藉着适当的禅修,我们可以发现它,因为禅定“就是”心的自然状态。
4 Z2 c7 d: |5 |, p2 t/ J3 k开始禅坐是很简单的……只是让身和心变得很放松。尽可能地放松,在身体方面放松你的肌肉和思想……不是绷得紧紧的放松,而是完全的松弛。你的呼吸也同样要放松——开放和宁静的呼吸。实际上,呼吸、观想和打坐的技巧有很多,方法也千差万别。但有时候,如果一开始就教太多方法,可能会使你分心,并对你产生催眠作用。所以,只需要很自然地经验你的身体、你的呼吸和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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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8 z8 i7 g; T) [& p“自然的”意谓着“不固定的”,……没有期望、没有强迫、没有阐释、没有预存的计划。当禅定加深时,没有必要去固定它、或改进它、或圆满它。没有存心去前进或做些进展,但一切都自然地运作。这与这种或那种哲学、信仰或条件无关,只是吾人本质的自然状态而已。, ~; _, p3 q9 b. ^
这种禅定可以深深地影响我们整个人的生命。后来,一种“开悟本质”或一种自发性的内在觉醒,将不待任何创造者或操纵者而生起。但我们仍然需要采取第一步—— 静静地禅坐。因为心的真实本质并无对立性,与万法合一不二,所以我们整个生命可以变成禅定。一旦我们了解这一点,我们就不需要战斗、推进或挣扎。私我和情绪、好或坏的区别、积极或消极、觉悟和轮回——一切都分解了。一旦我们有了这种经验,自发性的觉醒,不费吹毛之力就自己产生了。
( X/ d0 ~/ k1 K: F所以,禅定的开始是要让一切安静下来……其方法是让我们的身和心深沉而完整地放松,是把温暖和养料给我们自己。如果你能够很寂然安静,并听到你心内的寂静……这就变成你的禅定。即使你并没有正式地禅坐,而只是处理日常情境,试着保持松驰和放松。每天我们都增强各种肌肉和心理的紧张……我们感觉不愉快和不满足,被我们的困难所迷惑和局限。当心筑起我们所生存的特殊世界时,习惯、欲望和判断就对我们变得非常坚固和实在。我们也许立刻发现我们放不开这个坚固的世界,我们无法回到觉醒的自然状态或回到简单的直接经验。在禅定之中,我们可以集中于当下一刻,并把注意力放在那儿。只要在那儿,我们的觉醒可以变得更锐利、更松驰和宁静。! d7 n& O2 Q- b' T, ~
禅定给我们的温暖和养料,比起单纯放松要多出很多。这是一种只要放下,只要让一切听其自然,就可以治疗所有困难的感觉。最先,我们也许感觉很宁静、很和平,但随后一种心内的声音——一位发言人、一位判官——浮现到表面,产生干扰,我们就会丧失内心的安静。放下那位躲在心后面经常在做决策和思考的判官,在你的禅定中,不要思考、不要动作:只是开放,甚至不要尝试去禅定。思想会来,感觉会来……但不要追随这些泡沫。只是让你的一切观念和概念自己消失,不要涉入或掉落这些起起伏伏的戏剧之中。
# p+ r3 z+ B9 j; z# C5 }. z我们常常发现我们自己在听、在说、在读、在想。然后,我们的私我加以阐释,突然间我们就不再真正地听、说、读、想了,我们内心的对话已经完全破坏了经验的立即性,真正的禅定就不会来到。我们总是在解释和调整我们的内心感觉,把我们自己从当下一刻分离,并执着似乎可以让事情变得更好的临时感觉。我们不让我们对禅定的了解加深,反而不断地透过各种概念性的偏见和情绪纷扰,来阻断我们内心的安静和平衡。但如果我们在这一刻保持安静——不攫取安全、不试着挑出我们的问题,不试着任何事——则留下来的只是觉醒。在这种无所不入的觉醒中,情绪上的冲突和困难就开始失去它们的执取力量,变得非常朦胧。一旦你不再滋养难题,它们就会在觉醒本身之中消失。' l1 E; q* ~( J$ d' C3 `/ [
& v0 O8 W& U8 _7 ~. q2 O- l还有另外一种禅定,处在这种禅定中,你可以在心之前观想或固定某种影像。你只要全心全意观看影像就可以了。藉着停留在当下那一刻,就可以进入思想之间的空间。但从某一个角度来说,这种练习是相当困难的,因为思想、情绪和固定的概念总是企图界定、改变或控制自然的过程。此时,禅定变成一种挣扎。我们说:“我必须保留这个影像。”但同时我们却把自己失落在无止尽的纷乱中。然后,我又产生另一个我必须做些什么的念头……因此一个思想站在另一个思想之上,如此来来去去循环不已,直到没有禅定为止……只剩下思想。最后,我们只是在玩复杂的内心游戏而已,从未开始去禅定。我们可以一辈子在我们的心内玩这些游戏,但你必须知道这是不会产生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2 S' [" T7 q/ D9 j# l- C首先,我们需要观察和认出由吾人自我影像所创造出的幻像。除非我们看透心的情形(心的一切解释和藉口),我们只是在游戏……我们只是在尝试满足吾人自我影像的需求,一点也没有真正满足的感觉。我们也许常常“读”我们内在的自性,但我们仍然无法清楚地看到它。我们总是在玩一些指认、分离、动作或装模作样的游戏。观念和解释产生的观念和解释。我们的心徘徊游荡……这是不是一种游戏?除非你能向后看你的思想,否则你将无法说得出来。但当你直接看到思想和观念的模式时,你也许可以观察玩游戏者正在玩游戏。从一刻到另外一刻——这是我们的真实性质,或只是另一个我们在游玩的游戏而已?
$ Y1 c) f" w" d& Y这种观察过程是很重要的,因为只要思想继续在振动,我们的思想就仍然僵硬在固定的见解上。譬如说,我一敲锣,声音就来了……我一听到字,影像就立刻投身出来和形成观念。但在字或影像的背后,是一种具有非常准确而真实的感觉经验。藉着停留在当下那一刻,就可以进入思想之间的空间。一旦你进入这个经验的“背后” 或“里面”,而不牵涉到文字、影像或概念,你也许会发现某种内在的气氛或环境——没有形状、没有样子、没有特殊的性质、没有特殊的结构。换句话说,你不需要保卫或属于任何立场。如果有任何立场——执取的立场、检查的立场、或任何理想或“超越”的立场……或甚至“失落”的立场(如“哦!我失落了,我的心失落了,除空以外,别无他物。”)则你仍然是在指某种与“我”相关的东西。如果你加以思考,你将发现任何立场都属于私我。& w$ i& Z R2 s2 n1 B; a9 W8 ]
著名的十九世纪宁玛上师巴珠仁波切曾说:“把禅定整个打碎、切断、抛弃。”换句话说,只要还有任何禅定的概念,就要抛弃。有任何“经验”来了,就要甩掉,切勿执着……这就是禅定的最好方法。许多修行人喜爱深沉的禅定境界,但他们很容易就对禅定的境界上隐:“我的禅定强有力。”或“我有许多美丽的、像梦一般的经验。”……它们确实只是僵化在那儿。另一方面,巴珠仁波切说:“最好的水,是岩石上的水。” 为什么岩石上的水最好呢?因为从高处流下来的水,彻底受到激扬和净化。流动的水没有立场。因此,最好的禅定,是流动的自由的禅定:没有执着的东西。一旦你有了立场,你就变成僵化,你拥有某种东西,你专注某种东西。当另一位宁玛上师被问道:“你正在专注,但你的专注在哪儿?”他回答说:“没有立场、没有特殊的固定地方。”因为自然的心没有固定的观念、没有结构、没有限制。! x$ L& H! C+ Z [* S2 U% ]
彻底了解禅定的人都没有固定的立场——没有目标、没有专注、没有主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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