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7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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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茗屋,又名推之,亦作退之,著名篆刻家、书法家。往来东京与上海之间。曾任上海青年文学艺术联谊会理事兼书法社副社长。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员、秦汉会(日本书法团体)会长。" ^/ z, @5 s1 q- S9 M6 @
□茗屋; Y& b8 {6 v6 d" s
冈山县的县府是冈山市,在新干线上,交通极为便利。那里的后乐园是日本三大名园之一,处处透着人工的美,颇可一观。
7 Z" T1 G( u2 K4 g$ x 该市有一位画商,其人已老,把他过去从中国收得的三百余幅油画让给了一位华侨画商。油画的作者都是当时中国美术院校的年轻教师,一二十年过去,作者大多成了名家,甚至大师。
/ B& S- |. E5 q7 N% @ 此番,那位日本人想把一副徐悲鸿的奔马,让给我的朋友,那华侨画商。( K" b* j" k) i: p( x/ P
日本人说,画是从徐悲鸿家里买来的,亲手付予,是上世纪50年代初期的交易。说徐悲鸿还挺高兴的。6 P7 D. }' m( M+ h% O2 c' |0 _
我根本不相信。
4 B; n/ y# _. n 上世纪50年代,徐公贵为中国美术学院院长,地位和经济状况均非昔日蒋碧薇时代可比,还会在家里卖画?可人家言之凿凿,还是从徐悲鸿手上接过来的。
& j) s% b0 H& K- E1 P+ B 我非常好奇。正巧朋友携四百万日元现金邀我一起去冈山,要我看个究竟,帮他拿最后的主意。实在是抬举我。; L1 ~- q. j/ T& U% S
其实我对于鉴定徐画十分外行。大概是因为听我侃过一幅徐马的故事,误以为我对徐马深有研究。6 n9 J4 j$ \% v% E7 j) o, r
那是文革以前遥远的往事了。) Z. J \. I/ B/ G* V/ R% K
师兄张翔宇是张书旂的嫡堂侄,他家有一副徐公画赠张公的奔马。托我邻居老伯代为装池。
/ `8 b6 N( d7 X. _ 邻翁爱而借挂了半年之久。我三天两头到邻家观摩,对那幅画熟悉极了。. c% e' K8 ?% `; H! d; C8 r
张师兄的尊大人是老革命,他的老同事继邻翁后又借去欣赏。不料,那位借者后来自杀身亡。
$ _6 K+ p9 c, U* i$ d 文革以后,张伯父向借者的遗孀索还。那位夫人说,老头子说是你赠送的啊!, V$ m" Y% \& D; }+ A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v( G) F, q) i# I% Q0 E
说来是巧。冈山的那幅也是一匹马,比张家的略小一点而已。- V+ F+ A" W- y; a4 A# i6 N$ m
冈山画商在他的事务室(办公室)里接待我们。
9 x: I7 r; \' u- c/ x- k! O- } 事务室在住宅的底楼,办公桌上一部电话,桌旁一座复印机。日本的个体户、一般的商人大都如此。
* ~0 o. p" A6 |* i 徐悲鸿的画裱在一块木板上。奔马一匹,单款,铃“东海王孙”印,画在皮纸上。笔、墨均好,虽然气韵略感欠缺,反复察看,我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但是那方“东海王孙”,总觉得和印象中的很难重合。那方印章我不知道作者是谁,普通,并不精彩,从没引起我的兴趣。因为徐公经常钤用,所以略有印象。记忆中,此印颇规矩,“东”的左右对称。画上的那方印的“东”,现粗犷相,左右大异。5 _0 Y) ~6 ]( K% O1 B) }+ W
仔细观察,纸张并未在装裱过程中被拉长致印章失真。7 h1 R+ F4 w d
在旧画中,尤其是绢画,因裱工失手,印章被拉动失真,时有所见。这张徐画中的“东海王孙”,长方形,上下左右均方方正正,没被裱坏,是印章本身存在问题。
" K1 X7 Y& v1 J. S 如果有一本徐悲鸿画册,找出那印对比一下,便可大白。1 C3 O7 D: E. `: l) X/ l4 c) u: T
老画商翻出画册,我很快就找到“东海王孙”。请其在复印机上放大复印,一对照,完全不同。0 T r. ~- \9 Q L4 \% M
徐悲鸿会不会把一幅没有钤印的作品“卖”给日本人,让日本人去刻一个假印钤盖?我觉得不可能。真是徐悲鸿亲手交予的?我不得不怀疑。6 T: W* s5 t9 ]+ z- }0 H
朋友犹豫了。付了一百万日元定金借去北京鉴定。2 B1 {% E* L c% O! R$ L% D
不久,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北京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是研究徐画的“第一双眼睛”,据她说,画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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